? ? ? ? ?每 周 一 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21 期總151 期)
? ? ? ? ? ? ? ? ? ? ? ? ? ? ? ? ? ? ? 青島市紀委宣傳部 ? ? ? ? ? ? ? ? ? ? ? ? ? ? ?2017 年6 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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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養羊養出了“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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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個引以為傲的女兒,成績非常好。他有一對乖巧可愛的雙胞胎,嗷嗷待哺。然而,對于他們來說,其樂融融的親子時光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很難再有。
他們是貴州省冊亨縣草地生態畜牧業發展中心(縣農業局下屬單位)市場信息營銷股負責人岑柱業和工作人員李勇。因涉嫌受賄,違規領取、重復報領種羊補助款等問題,岑柱業和李勇于2015年5月19日被冊亨縣紀委立案審查;2016年11月,岑柱業被開除黨籍,收繳其違紀所得。目前,兩人已被移送司法機關。
有“肉”一起吃卻沒群眾的份
“我家是種了幾畝草,但是我從來沒收到過補助款啊,村里只給過一些糧食做補助。”2015年5月,當調查人員詢問起石漠化綜合治理人工種草項目補助情況時,該縣原慶坪鄉秧亞村村民韋元仕一頭霧水。
2010年9月,冊亨縣草地生態畜牧業發展中心在該縣原慶坪鄉實施石漠化綜合治理人工種草項目,計劃以每畝260元的流轉費流轉秧亞村94戶農戶的土地用來種草,由岑柱業和李勇負責該項目種草材料、技術支持和驗收等相關工作。為了盡快推動項目實施,岑柱業和李勇找到了秧亞村村黨支部書記韋學勇(另案處理),讓他幫忙做群眾思想工作并負責組織實施。
“你大膽去做,等做完這個項目,不會讓你吃虧,到時候我們會給你提供幫助,大家都有好處。”李勇向韋學勇承諾。
原本流轉的土地只有464畝,可岑柱業和李勇在該項目資料上虛報了種草面積100畝,并制作補助發放清單。韋學勇則在清單上偽造了94戶農戶的簽名、手印。2011年9月,由岑柱業、李勇和韋學勇自導自演的項目順利通過驗收,韋學勇領到了564畝土地流轉費14.6640萬元,拿出4萬元給岑柱業和李勇作為“辛苦費”。而剩余的錢,韋學勇一分都沒有給農戶,僅僅把之前政府下撥的一部分糧食作為補助發放給了少數幾戶種植草地的農戶。
“我們以為韋學勇會把剩余的錢拿出一部分給農戶的,哪知道他一分沒給。”事情敗露時,岑柱業和李勇才恍然大悟。
一只羊當兩只用搞虛報冒領
嘗到“好處費”的甜頭后,貪婪的大門打開,岑柱業、李勇開始把手伸向了國家扶貧的政策性補貼和專項資金。
2013年4月,冊亨縣推出《草地生態畜牧業發展機制方案》扶貧項目,鼓勵農民養羊,母羊一只補貼750元,種羊一只補貼2000元,每戶最多補貼母羊50只、種羊2只。岑柱業、李勇利用職務之便,分別在該縣巖架鎮、巧馬鎮以親屬的名義創辦了自己的“舍飼養羊示范場”,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辦法套取養羊補貼款。
2013年4月,岑柱業以弟弟岑某某的名義購買羊52只,違規領取2012年產業化扶貧項目補助資金4.15萬元后,又以該批羊重復填報領取2011年國務院扶貧石漠化專項種羊場建設項目補助資金4.4萬元,之后又以其弟媳的名義購買了51只羊用以領取補貼。一個戶頭下,竟超范圍多領取了50只羊的補貼。以這種一女多嫁的方式,岑柱業先后套取國家扶貧補助資金12.55萬元。
李勇也如法炮制,且數額更多,性質更加惡劣。他不但通過虛報種羊只數、增加羊舍面積騙取補助資金,更不可思議的是,一畝牧草都沒種的他竟然以其親戚劉某某和他的妻子李某某名義虛報種草面積174.81畝,騙取專項補助資金3.4962萬元,先后共騙取政策性補貼和專項資金25.0098萬元。
一手經辦項目申報多個環節的岑柱業和李勇在虛報騙取專項資金上如入無人之境,任意馳騁。
變身“羊”中介收取好處費
2013年,做羊販生意的胡某某和袁某在得知冊亨縣草地生態畜牧業發展中心實施種草養羊項目時,主動聯系岑柱業和李勇,并口頭承諾,如果有群眾到四川省簡陽市某養殖場購買種羊,就分別給岑柱業、李勇每只羊20至40元的好處費。并由岑柱業幫忙辦理補助款相關手續,收取養殖戶補助款后打給胡某某,確-保收到尾款。當年,岑柱業和李勇先后帶領養殖戶到四川省簡陽市某養殖場購買種羊3000余只,胡某某為感謝岑柱業和李勇的幫助,于2013年底送給岑柱業和李勇好處費各1.5萬元。在結算購羊尾款時,胡某某又送給岑柱業和李勇好處費各4萬元。
當然,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胡某某和袁某先從四川省簡陽市某養殖場以低價800至1200元購買羊,然后再以1500元至1800元不等的價格將羊轉手賣給冊亨養殖戶,從中賺取差價。給岑柱業和李勇的20至40元一只羊的好處費,與他們一只羊賺取六七百元的暴利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幾萬元的好處費,幾萬元的補助金,付出的代價卻是上百萬元的國家經濟損失和幾十戶農戶的脫貧希望,以及兩人的自由。
“受拜金主義和社會不良風氣的影響,一時糊涂做了違紀違法的事,實在不應該。”當李勇在檢討書上寫下這幾個字時,為時已晚。